楊德龍：詳細解讀2025年巴菲特致股東的信

一年一度，巴菲特致股東的信重磅公開。 在2015年致股東的信中，巴菲特主要討論的是伯克希爾2024年的得失。 巴菲特的股東信被價值投資者視為投資的聖經，每次閱讀巴菲特致股東的信都能給投資者帶來很大的啟示，是大家瞭解巴菲特價值投資思想的一個重要來源，另外一個重要來源是每年5月份第一個週六，在巴菲特家鄉奧馬哈舉辦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年會。 過去八年我六次到奧馬哈現場參會，現場聆聽了股神巴菲特以及芒格的真知灼見，現在芒格已經仙逝。 所以從去年開始，巴菲特的接班人格雷格·阿貝爾以及阿吉特·賈因在臺上和巴菲特一起回答股東的問題。 每年巴菲特股東大會都能吸引來自全球4萬人參加，這些投資者不遠萬里飛行二十多個小時，來到美國中部小鎮奧馬哈開會，體現出價值投資的魅力，只有價值投資才能真正的實現複利增長，可以說價值投資是取得長期投資勝利的法寶。

在巴菲特致股東的信中講到，今年的5月3日伯克希爾哈撒韋年會將在奧馬哈召開，届時我也會再次到奧馬哈，帶領一部分投資者以及企業家參會。 通過巴菲特股東大會讓更多的人瞭解巴菲特的價值投資理念，堅定做價值投資。 特別是在這幾年很多白馬股也出現了比較大的下跌，讓很多投資者開始質疑價值投資，所以這時候宣導價值投資意義更加重大。

今年以來以人形機器人為代表的AI板塊大幅崛起。 港股在科技互聯網龍頭公司的推動之下也出現大幅上漲，而外資加速的從美股流出進入到A股和港股，趨勢越來越明顯。 所以在當下宣導價值投資至關重要，大家一方面要關注具有成長性的這些科技龍頭股，同時也要關注一些被錯殺的傳統白馬股，2025年a股和港股賺錢效應有望明顯提升，而堅持做價值投資是能够實現長期投資勝利的。

2025年巴菲特致股東的信，傳遞了價值投資精髓，強調長期主義、企業內在價值以及財務穩健的重要性，年報既複盤業績與市場洞察，亦傳遞理性誠信的價值觀，堪稱投資哲學的年度盛宴。 現在巴菲特致股東的信已經成為全球投資者必讀經典，彰顯了股神巴菲特的遠見與人格魅力。 還有八個月，巴菲特將滿95歲。 今年是巴菲特執掌伯克希爾的第60個年頭，在去年的股東信中，巴菲特就指定了繼任者格雷格·阿貝爾隨時可以接任CEO。 巴菲特最近告訴媒體，他正在放慢節奏。 巴菲特說：“我仍然樂在其中，並且能够做好一些事情，但其他活動已經被取消或大幅减少。”

在股東信的開頭，巴菲特介紹了2024年的盈利情况，在股東信最後附上了伯克希爾的業績與美股風向標——標普500指數表現的對比。 2024年伯克希爾美股市值的漲幅是25.5%，標普500指數的漲幅是25.0%，伯克希爾跑贏了0.5個百分點。 長期來看，從1965年到2024年，伯克希爾每股市值的複合年增長率為19.9%，明顯超過標普500指數的10.4%。 累計增長率更加驚人，1964年~2024年伯克希爾的整體收益率增長了55000多倍，而標普500指數為390倍。 從年化收益率來看，伯克希爾哈撒韋跑贏標普500指數9.5%。 但是由於複利的威力，經過了近60年的複利增長，伯克希爾哈撒韋淨值增長達到了5.5萬倍，而標普500指數只有390倍，差距超過了一百多倍。

在信中，巴菲特指出：“在人事決策上，我們只能期望有一個不錯的成功率，最大的錯誤是延遲糾正錯誤或者像芒格所說的拖拖拉拉，他會告訴我問題無法通過幻想來解决，而是需要採取行動，無論這可能多麼令人不舒服。”巴菲特在信中不僅提到了很多成功的案例，而且並不諱言一些投資的錯誤或者失誤。 他在信中專門強調2019年至2024年間，他在致股東的信中16次使用“錯誤”或“失誤”這樣的詞彙，許多其他大型公司在同一時期從未使用過這兩個詞。 這說明巴菲特是非常坦率的，正是由於他敢於直面一些投資的失誤或者錯誤，才能不斷的糾偏，讓伯克希爾哈撒韋的投資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巴菲特在投資公司的時候非常注重管理層的能力，他在信中舉了他所投資的森林河公司創始人Peter的事蹟。 巴菲特強調：“並不是每家公司都有易於理解的業務，而且像Peter這樣的所有者也極為罕見，在評估伯克希爾收購公司以及與我打交道的人時，我可能會犯一些錯誤，但我也經歷過許多令人驚喜的事情，這些驚喜既來自於公司的潜力，也來自於管理者的能力和忠誠度。我們的經驗表明，一個正確的決策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產生驚人的影響。在選擇首席執行官時，有一點需要說明，我從不考慮候選人畢業於哪所學校。當然有許多傑出的管理者畢業於最著名的學校。但也有像Peter這樣的人，他們可能授業於不太知名的學校，甚至可能沒有完成學業。” 巴菲特舉了他的好朋友比爾蓋茨的故事。 比爾蓋茨認為在一個爆炸性增長、能够改變世界的行業中迅速起步，遠比留在學校等待一張可以掛在牆上的文憑重要的多。

2024年伯克希爾的表現好於巴菲特的預期，隨著國庫券收益率的提升，伯克希爾獲得了可預測的巨大投資收益。 在2024年，伯克希爾的保險業務增長比較快，而保險之外最大的兩項業務鐵路和公共事業總收益也有所提高。 總的來看2024年的營業利潤是474億美元。 從2024年的業績表現來看，伯克希爾哈撒韋仍然保持了穩健的增長，雖然不是特別高，但是對於上千億美元的體量來說，收益已經是比較穩定了，而且跑贏了標普500指數。

伯克希爾的股票投資是靈活的，一方面伯克希爾擁有許多企業的控股權，持有被投資方至少80%的股份。 另一方面也有十幾家非常大而且利潤豐厚的企業中的部分股份，包括大家耳熟能詳的蘋果、美國運通、可口可樂和穆迪等。 巴菲特投資這些公司持有時間特別長，而且基本上長期是做多的。 但是考慮到美股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估值泡沫，所以在2024年，巴菲特將持有的股票市值從3540億美元降至2720億美元，但未上市控股股權的價值有所增加。 巴菲特稱，伯克希爾將永遠把大部分資金投資於股票，而且主要是美國股票，儘管其中許多企業會有國際業務。 伯克希爾永遠不會更傾向於持有現金等價物而放弃持有優質企業的股權，無論是控股股權還是部分股權。

巴菲特說，只要企業或個人擁有所需的才能，他們通常能够應對貨幣的不穩定性，個人技能也是如此。 巴菲特幽默的說：“由於缺乏運動天賦、美妙的嗓音、醫療和法律技能或者任何特殊才能，我一生都不得不依賴股權。實際上，我依賴於美國企業的成功並將繼續這樣做。”股權投資是取得財富增長最主要的管道，類比我國當前階段，樓市已經沒有太多的投資機會，國家對於樓市支持總體的思路是止跌回穩。 未來真正拉開人與人財富差距的是股權投資，或者是股票投資，就像以往拉開人與人之間財富差距的是房子一樣。 囙此大家通過佈局優質的股票或者優質的基金來抓住機會，是比較好的實現財富增值的辦法。

現在A股和港股已經開啟了一波牛市的行情，當前是醞釀第二波上攻的時機。 建議大家一定要保持信心和耐心，堅持價值投資理念，通過佈局優質股票或者優質基金，來實現比較理想的投資回報。 巴菲特2025年致股東的信再次給我們啟示，只有長期持有優質公司的股權，才能真正實現個人財富永續增長。

（作者系前海開源基金首席經濟學家、基金經理）